顾梦觉坐在飘窗边发呆,暖气开的很足,温岁岁特地把窗户开了一缝,风一来遮阳的纱帘就会从她脸上滑过。
凉凉的。
听到浴室哗哗的水声,顾梦觉的心在稍稍平静。
他的病又严重了。
只要有一刻见不到他的小东西,他就会焦虑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原来遗传基因是这么的强大。
他父亲是这样,他也是这样,那他将要出来的孩子呢?
也会经历他的经历吗?
也会承受他的承受吗?
会的。
他现在不就是在走父亲的老路吗?
他下意识的转向浴室的位置,也许她的坚持是对的,他的孩子确实没有生下来的必要。
人生太苦,特别是注定苦的宿命。
温岁岁从浴室出来,举着毛巾擦着头发,目光跟他对上的,笑意不达眼底的弯了弯唇。
顾梦觉扶着她的肩膀推她到床沿坐下,站到她面前变腰插上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温岁岁抬脸看着他,半湿的头发掩住了大半张脸,漂亮的眼睛木木的看着他,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别跟小叔叔闹脾气了,好吗?”
电吹风的声音不大,温岁岁将他字里行间的妥协与无奈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