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案子永远不可能翻案。
魏臣心中又升起一丝希冀,司一珞有些后悔,当初不该跟他说那些东西。
“魏长侯的案子牵扯到当年的夺嫡之争,情况复杂,恐怕不好翻案。”
就算新帝继位,也不可能推翻曜帝给魏长侯定下的罪名,否则就是公然承认曜帝当年的皇位来路不正。不仅是家丑,更是国丑。
在大是大非面前,一个家族的兴衰,反而没有人关心了。
魏臣却没有她预料中的失落,而是长舒了一口气,坦然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娘也跟我说让我不要打听自己家里的事情,让我好好活着就行。”
“司大人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知道了我存在世上的意义,我是魏家血脉的延续,我要告诉后人,魏长侯没有通敌叛国,我们魏家一直都是忠臣!”
现在的魏臣虽然仍旧胆小,但是已经和当初不同了。
司一珞承诺道:“我会找机会向皇上请旨,放你自由。”
司府不是他久留之地,魏臣落落大方地长揖一礼。
“多谢大人。”
司一珞放下一件心事,开口道:“你也回去吧。”
感受着身后的注视,魏臣挺直脊背走了出去,直到走出主院,紧绷的后背才垮了下来。
伸手抚着胸口的位置,他的心已经快要跳出来了,刚才的风轻云淡说到底,只是他装出来的,他不想让司一珞看轻。
“大人,你永远是特殊的……”
魏臣回头看了一眼主院,但是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可能是提起了魏长侯,项骁的情绪有些低落。
“魏长侯的孙子不应该待在后院。”他主动开口道,“若是能回关城,我想带着他一起回去。”
忠烈的后代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人踩在脚下去做一个男宠。
司一珞与他意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