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羽看到一旁的人参须，淡淡地说道：“真的是从山上挖的吗？难不成这两天就已经晒成纯干的了？”
“羽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羽冷笑道：“小滑头啊，小滑头，我打死都没有想到你竟办出这样的事情。你看这颗纽扣可眼熟？”
钱羽把小滑头的纽扣拿了出来，小滑头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羽哥，我……”
“不要叫我，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爷爷的病我一直在帮你，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背叛我们，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缺德的事，你让我情何以堪？”
小滑头咬住了下唇，摇头说道：“羽哥，这个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卸掉几个螺丝没什么的。”
“没什么，你如果知道卸掉几个螺丝没什么，那你就不会卸掉了，说，到底谁指使你的？”
小滑头不敢说话，钱羽的眼中浮现出几分痛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竟然也变成如此模样。
“小滑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小滑头叹气道：“十年五个月零三天。”
是的，小滑头很敬重钱羽，所以认识钱羽时间他都清楚地记得，包括几天都记得。
“小滑头，你既然记得这么清楚，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小滑头继续说道：“当初我父母死了，爷爷生了病不能去工作，我们家穷得好几顿都没有吃上了，爷爷的病越来越严重，我只能去偷东西，然后不小心偷到了你的身上。”
钱羽冷声说道：“那你继续说。”
“然后你把我逮住了，给我爷爷治病了，然后还让我一直跟着你，说你有你一口吃的，就饿不着我。”那时候小滑头也不过才刚八岁，听到大哥哥这样的承诺，一心想着要成为大哥哥这样的人。
“你既然都记得，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你曾经说过以后这条命是我的，不管我去哪里你都会跟着我去哪里，可是如今呢？”
小滑头的眼泪慢慢掉下来：“羽哥，我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爷爷实在是太虚弱了，没有人参他就没命了，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上次沉哥怎么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