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悦撇嘴,一副“你自己听听看,我一点也没有对不起你,但是你却那么误会我,还让小姑娘给你擦身,你对不起我”的表情。
陈仲谦很想解释自己并不是信了月娘的话,疑心她深夜去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着急问她去了哪里,不过是担心她罢了。
但是庄大夫这会儿在,他也不好开口,干脆不说了。
庄大夫诊过脉,又去跟老头讨教,屋里只留下了夫妻二人。
林喜悦鞋子上全是泥,指甲缝也都是黑的,自顾自坐在那抠手指。
陈仲谦道,“不过是担心你罢了,我醒来没看见你,又看见她在屋里,一时气急。”
林喜悦哼了声,“不是说不让她进屋的?”
“我才刚刚醒来,你为何不在一旁看着?”
林喜悦立马站起来,“我怕你没命了,大晚上去给你找药,看样子你现在是好好的,都有力气胡搅蛮缠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才是不讲道理,人家高烧昏迷不醒啊,老头又不知道月娘的心思,只想着有个人在屋里照顾。
但是知道自己有错是一回事,认不认又是另一回事。
两个人住了一年多都没吵过架,这终于决定坦诚了,竟然吵了个莫名其妙的架。
林喜悦想了想也释然了,跟室友一起住,除非是对方人品全无,不然怎么也要维持表面和谐的。
而情侣之间可能因为少洗了一个碗就大发雷霆,直到把陈年旧事都拿出来说一遍,然后再生一阵闷气,这才算完。
她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的人,正想着找个台阶下,陈仲谦就咳嗽起来了。
她赶忙端了杯水过去,小心翼翼地给他喝了,又扶着他躺下。
摸着额头已经不烫了,林喜悦噘嘴道,“好好养着,要是耽误了我回家看孩子,定是饶不了你的。”
陈仲谦微微一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