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的确是不够了解妙音,自己很爱她,然而却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
赵元佑觉得妙音不像秦皇后以及自己的母亲李淑妃那般聪慧有城府,然自己还是看不穿,猜不透她,李义山诗文里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赵元佑心向往之的,可他觉得自己跟妙音的两颗心之间仿佛隔了一道障碍,不管自己如何用尽全力都冲破不了那道障碍,闯入不到她的心房。
是日,贵妃便把韩国长公主请到了宫里。
贵妃突然邀请自己入宫让韩国长公主甚是意外。
在寿王跟胡心语没有定下亲事之前韩国长公主跟贵妃不算太亲近,她主要是怕被今上猜忌,故此跟后宫诸人都保持着距离。
虽然今上对长公主甚好,但长公主很清楚他们兄妹之间不可能如寻常兄妹那般相处。
长公主对唯一的兄长除了爱于敬重之外还有畏惧。
长公主着宫装入章华宫见陈贵妃,彼此寒暄后陈贵妃就把一众宫女打发到了外头,殿内只留了她的心腹青萍侍奉。
“贵妃把众人都打发出去可是有要紧事要于我言说?”韩国长公主逡巡的目光掠过贵妃那张明艳照人的脸。
贵妃朝长公主微微一笑;“我今日请长公主来的确是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还请长公主能保守秘密。”
韩国长公主道;“你我之间如今已经是儿女亲家了,我于贵妃有共同的意愿。”
长公主的意思很明白了,我于你陈贵妃已然结为同盟,可以相互信任了,如此贵妃也就不必太多顾及了;“长公主可知我的皇儿跟心语大婚时额头上为何会有伤?”
韩国长公主稍微愣怔片刻才道;“我问过寿王了,他说是不慎跌伤的,难道他撒谎了?”
“他当然撒谎了,额头上的伤是官家用御书房的白玉镇纸砸的,长公主时常出入御书房自然记得官家的龙案上有一块陪伴他多年的白玉镇纸,官家就是当着我的面用那白玉镇纸砸的寿王。”明白了寿王额头伤势真相的韩国长公主甚是惊讶,她很清楚寿王多受宠,若不然皇长子端王早就入主东宫了,同样她也清楚今上的脾气秉性,若不是气坏了怎可拿着那白玉镇纸砸人呢,而且砸的还是他最宠爱的二皇子,除非寿王犯了不刻饶恕之过错。
“寿王到底所犯和错惹官家如此震怒?”长公主小心翼翼的问。
贵妃冷哼一声,气急败坏道;“还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嘛。我这皇儿先是为我娘家那不争气的侄女陈湘君跟我闹,那丫头已经被火烧死了不提也罢了,他在大婚前夕挨了官家的责罚是因为林妙音那死丫头。奈何我始终不清楚究竟是合缘故,然林妙音去官家那告了皇儿的御状,当即官家就把我们母子传唤御书房,我的皇儿就挨了责罚。不管我如何逼问皇儿就是不肯说其中缘由,官家那我自然不敢问。我琢磨来琢磨去无非是皇儿跟林妙音那丫头的纠葛,长公主,林妙音是个红颜祸水,留不得!”
韩国长公主当即就明白了贵妃请自己入宫的目的,她是要跟自己联手来除掉林妙音。
“贵妃的意思是娉婷那丫头跟寿王牵扯不清?”韩国长公主问。
贵妃道;“我虽无确凿证据,但是我可以确定他们的确有牵扯,眼下林妙音被官家许给了宁王,我听说宁王跟端王是站在一起的,虽然宁王是个病秧子,但林妙音是他的准王妃,林妙音的背后可是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受了林妙音的蛊惑收端王为养子,那太子之位咱们也不必于端王相争了。长公主虽然久居宫外也清楚我跟皇后这些年是如何明争暗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