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一走银杏就禁不住跟妙音嘀咕起来;“我看那杜娘子未必是真的病了,不过是来借个由头争宠罢了,王妃就不该要王爷这会儿急吼吼的过去。”
妙音一脸不以为意道;“真病也罢假病也罢,既然那边把消息送过来了王爷若不过去瞧那就不近人情了,那杜娘子不仅仅是王爷的妾,还是他的嫡亲表妹,于情于理都不能薄待了人家。杜娘子入府这几个月一直都安分守己的,本性也不坏,我没有理由跟她过不去。”
墨竹道;“若王爷不过去的话杜娘子和旁人自然不会说王爷无情,自是把这份罪都寄在王妃头上。”
妙音朝墨竹微微颔首。
杜兰溪不是装病争宠,她是真的病了。
赵元佑过来的时候杜兰溪已经吃过药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她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整个人看着有些没精打采的。
“表哥,我很想我娘。”在私下里赵元佑让杜兰溪唤他表哥,故此在蘅芜苑里头杜兰溪就亲昵的唤赵元佑表哥而不是王爷。
听到她说想自己的娘赵元佑不免有些动容,他坐在床沿上,紫色的帐幔被高高的卷起。
赵元佑温柔的握住杜兰溪微微发烫的手安抚;“人病了的时候总会特别想念自己的亲人,你只是染了风寒,不打紧的乖乖服药,好好休养就无事了。过两年姨夫步步高升能回京做官了你就有机会和家人团聚了。”
“表哥,你能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如今你是我唯一能触手可及的亲人了。”此刻的杜兰溪甚是楚楚可怜。
微微沉吟后赵元佑微微颔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若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吧。”
杜兰溪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还在赵元佑温柔的掌心里头。
女子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乖巧的垂下来,宛如顽皮的蝴蝶垂下了那双美丽的翅膀。
赵元佑原本打算等杜兰溪睡着了就离开的,刚要走就听杜兰溪在喃喃自语,冷,冷,表哥不要走。
她的身体在微微蜷缩,看样子的确是很冷,赵元佑忙帮杜兰溪加了一条锦被,但还是听到她在说冷。
赵元佑迟疑再三后就把那一直喊冷的人儿束缚到了他温暖的怀不,用他滚烫的身体帮对方取暖。
这是赵元佑第一次跟杜兰溪这般亲密。
这几个月来他们就是一起用饭,一起品茶,有时候赵元佑在花园里打几下弹弓消遣消遣了,杜兰溪会突然出现,然后让他教她打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