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个无宠妃嫔,但好歹是个主子,日子过的再不如意也比被主子们驱使的宫女好的多。
赵元佑等东平伯吃了茶才开口:“舅舅今日来这里见我想来不单是来串串门吧。”
没有外人了赵元佑自然就会称呼东平伯一声舅舅了。
过去赵元佑还是王爷时称呼自己舅舅东平伯就觉得消受不起浑身别扭,如今他是太子了再喊自己一声舅舅那东平伯就更加不得劲了,他忙起身朝赵元佑拱手:“殿下,您这声舅舅可是折杀微臣了。”
赵元佑呵呵笑道:“舅舅不如如此,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束,快快坐下有话慢慢说。”
东平伯忐忑不安的重新归座后才同赵元佑说明来意:“殿下,两日前平阳侯派人给微臣送了一封亲笔信,微臣看过信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得来见您。”
说着东平伯就从怀里把平阳侯的亲笔信逃出来双手呈上。
不用看信的内容赵元佑也大致能猜出平阳侯在信里都些了什么。
赵元佑把信从东平伯手里接过以后缓缓展开。
平阳侯的笔体虽然很是苍劲有力,但是因为在病中疾书的缘故,字有失公正,透过笔体可知写字人当时的手是有些颤颤巍巍的。
看罢了平阳侯写给东平伯的亲笔信赵元佑略略思量了片刻才开口道:“李潘两家本就无陈年旧怨,这次这件事虽然不是李如松的本意,可潘群之死终究跟李如松脱不了干系,纵然李如松得到了惩罚,可人好歹还是在的,潘群的父亲潘定邦为国捐躯,他就留下潘群这么一条血脉没想到落得今日这步田地,真是令人唏嘘。往后若李家和平阳侯府再有纠纷李家尽量让着一些。舅舅是个明白人,也是个厚道人,接下来如何给平阳侯回信你也清楚了。”
东平伯忙道:“殿下的意思臣明白了,臣知道如何给平阳侯回信了。”
赵元佑留东平伯在东宫用午膳,而且还让杜兰溪带着南乔郡主来见了东平伯。
这是杜兰溪头一次见自己的舅父。
好打听的银杏很快就知道了杜兰溪抱着南乔郡主去崇德殿的事情,若在平常也就罢了,偏偏是在用午膳的功夫。
“杜娘子等着殿下用膳的时候抱着郡主过去凑合,可真会挑时候啊!”银杏一脸气鼓鼓道。
墨竹白了银杏一眼:“往后你在跟太子妃传话的时候至少得听明白了,东平伯来求见殿下,殿下留他在这里用膳,故此才把杜娘子母女叫过去见东平伯的,好歹东平伯那是杜娘子的亲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