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忙毕恭毕敬道:“回太子殿下,文相公身体无大碍,不过就是国事操劳过重有些心力交瘁,阴阳不和,微臣给文相公开个方子吃上几日就可痊愈,不过用药期间相公最好是暂时放下日理万机。”
赵元佑微微颔首:“出去为文相公开方子吧,孤要单独和文相公说几句体己话。”
孙太医拎起自己的药箱子就忙退了出去,文相公的长子文旭也忙跟着告退。
小小的室内就只剩下赵元佑和文敬之二人。
这是二人第一次单独相处,更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文卿你要告老还乡不光官家和孤不许,就是满朝文武也不愿意啊!”赵元佑凝视着文敬之那略显浑浊的眼睛徐徐道。
不等文敬之开口赵元佑继续道:“孤知道相公想要让孤看到你的诚意,文相公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如此做难道不会要父皇觉得是孤容不下你吗?文卿伴驾多年应该清楚官家生性多疑,这几年更甚。”
赵元佑的话让文敬之面露愧色:“老臣是老糊涂了,多谢殿下提醒。”
赵元佑道:“既然文卿明白了孤的意思,而且愿意打消告老还乡的念头那孤这一趟就没有白来。不过文卿若是拿不出孤想要的诚意来孤有法子让你带着文家子孙灰头土脸的滚出开封城。”
赵元佑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恐吓和要挟这位百官之首。
自然若不是确确实实的掌握了文相公的一些把柄他也不能如此蛮横。
文敬之原本就有些憔悴的脸色这会儿已经变得惨白:“殿下放心,臣必会拿出自己的诚意,过去是臣有眼不识泰山,做了许多不知好歹之事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莫要跟我这老糊涂计较。”
看到文敬之已经在自己面前低到尘埃里了赵元佑也就没有继续对他不善:“文卿既然觉得自己是老糊涂了,那孤怎会跟一个老糊涂计较呢。孤知道卿速来爱明哲保身,不参与任何党争,若不是老五娶了您的宝贝侄女自然也不会丢了原则。文氏已死,文府和安王府也就再无瓜葛了,从今往后卿可以继续保持自己的初心。”
说着赵元佑就伸手在文敬之肩上轻轻拍了拍,然后便起身准备告辞。
待赵元佑离开后文敬之才觉自己后背贴身衣物早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
文敬之把自己的嫡长子文旭唤进来:“扶我去书房。”
文旭默默的扶着文相公到了书房,然后就在他身边伺候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