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陈剑南,更是使劲揉了揉眼睛,若非哀嚎的是小孩,不是白发老太太,他真怀疑是不是来到14年春晚现场了。
而他们就是郝建,眼前这小破孩就是那老太太。
陈剑南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想问问这小屁孩,“你这么戏精,你妈妈知道吗?”
错了,他妈就在旁边呢,肯定知道。
应该是问问,你这么戏精,你同学知道吗?
“来,妈给你揉揉……”棕发女人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一番白人男孩,然后愤怒起身对着小萝卜丝呵斥道:“现在我孩子被你们撞出毛病来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哎呦,这是要碰瓷啊!真该让国内那些崇洋媚外的货色过来看看,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天堂,啧啧……”充当背景的陈剑南,轻笑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还有,别乱说话,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我们现在不适合招惹麻烦。”娜塔莎连忙拉住陈剑南,想要跟棕发女人好好沟通一下。
谁想没等她开口,那棕发女人就跳了起来,“你个脏脏的黄皮猴子,说谁碰瓷呢?说谁碰瓷呢?单凭你这一句话,我就让人把你驱逐出雾都,都是你们这群脏脏的黄皮猴子,才让社会变得如此脏脏不堪。”
“你在喷下粪试试?”陈剑南一步上前,怒声呵斥。
“我就说了怎么了?黄皮猴子,肮脏的黄皮猴子。还有这两个下贱的妖艳货色,跟黄皮猴子勾搭到一起,简直比黄皮猴子还肮脏……”
“啪!”
“啊!”
棕发女人刚喊了两三声,就被陈剑南一耳光,抽翻在地。
棕发女人当场就被打懵了,捂着脸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king……陈……”
眼前这一幕,着实把娜塔莎和小萝卜丝吓了一跳。
娜塔莎倒还好戏,毕竟知道陈剑南的根底,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而小萝卜丝却是格外惊讶,在她眼里陈剑南就是无赖、懦弱、不自信的代名词,然而她万万想不到,陈剑南突然会变得这么男人。
只是,这男人得也忒不是时候了。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再加上高峰商业论坛召开在即,汇聚在这里的人更是欧洲各大财团的代表,哪怕她跟娜塔莎身份不俗,恐怕也会麻烦不断。
更别说,说不定陈剑南这一耳光下去,会将事情引向不可控的方向。
“你们看着就行,这件事我有分寸。”陈剑南摆了摆手,随即微微弯腰,脸色阴沉地看着棕发女人,“你骂啊!你继续骂啊!黄皮猴子,真以为你这种浑身恶臭的白皮猪能高人一等吗?来,继续骂,让大家好好听听,成天叫嚣人权、成天自诩自由平等的白皮猪们到底是什么货色!这不正好高峰商业论坛吗,你可以在论坛现场好好骂,让全世界听听你们这些白皮猪的心声,骂啊!继续骂啊!”
“谁跟你平等了?就你们这些下等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们白种人相提评论?滚,赶紧滚,这里是雾都,是我们地盘,这里不欢迎你们,滚,赶紧滚……”总犯女人满腔怒火,捂着脸大声咆哮。
啪!
陈剑南抬手又是一耳光抽了过去,“让你骂,有本事,你接着骂!”
他一般不打女人。
但那也只是一般。
面对眼前这种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东西,陈剑南会直接将其归到二班、三班、甚至四班……
有些事情,可以哈哈一笑,当场翻篇。
但是有些东西,却不能。
比如,尊严。
比如,民族。
比如,大义。
“我就骂了,怎么了?黄皮猴子,黄皮猴子……”棕发女人当场就疯了,从地上跳起来,就想跟陈剑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