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失笑道:“殿下,您是金枝玉叶。”
旁听许久的戚应律蓦地插话:“父亲,请恕儿子直言,过不了多久,殿下或择佳日与戚家结亲。殿下方才说了,她对谢云潇用情真至,已是尽心。”
此言一出,父亲被他噎住,默了半晌,没讲一个字。
戚应律再接再厉道:“诚如殿下所言,她和云潇两心相悦,如今既是一家人,原无避讳……”
华瑶立刻接话:“既是一家人,分什么亲疏远近呢。”
镇国将军收刀回鞘。他手握刀柄,瞥了儿子一眼,儿子打了个哆嗦,抿唇不语。
镇国将军又和华瑶直言,说他盼着华瑶和谢云潇一起来找他,跟他这个做父亲的聊聊他们的婚事。还说谢云潇有些清高傲物,孤冷不群,从没伺候过人,若是冒犯了华瑶,求她多宽宥点。
华瑶也不好意思说,她心下十分欢喜爱惜的,正是谢云潇的那个性子。他越是骄矜而不可亲近,她越难与他断绝来往,更想多戏弄他一会儿。这也不能怪华瑶,只怪公主的本性莫过于此。
正当华瑶思考之际,镇国将军的亲信又送来新的急报。
镇国将军大概真把华瑶看作了自家人,也没瞒着她,直说谢云潇和戚归禾带着三千精兵在延河尽头巡逻,遭遇敌军的诈计。敌军谎报军情,妄图诱使谢云潇和戚归禾落入埋伏。
镇国将军才刚说完,华瑶分析道:“雍城位于东境。倘若雍城告急,信使会直奔延丘,先传信给您,您再就近调度援军。延河的尽头,也位于延丘的东侧……那敌军是不是以雍城垂危为名,假借您的命令,诱骗谢云潇和戚归禾赶赴雍城呢?”
镇国将军道:“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