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想跳你别戴花啊, ”卡洛琳直接抢了他话头嘲笑道, “我就不戴,我就好好的。”
再瞧那边那个被好几个追着跑的。
刀疤:“……”
他讪讪,“这不是生活里总得有点仪式感吗?”
卡洛琳:“左脚踩右脚那是挺仪式的。”
刀疤:“………………”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 最主要的还是表现实在有点丢人, 只好悻悻地选择闭嘴缩点存在感。好在人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跟前, 哪还有余力去留神其他的。
鬓角花白的父亲向也已步入中年的女儿欠过了身,早夭的孩童抓着父母的手指头,又被抱着踩在他们鞋尖上,就这样一圈圈转起来。
一曲舞毕,死者眷恋却决绝地退场,活人的笑容也渐渐褪去,望着重新空下来的指尖,能挽留的只有抓不住的空气。
杰弗里还在望着那朵绢布花出神。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蝴蝶停留过的那片花瓣,脸上是梦醒后的茫然,半晌过后,抬手碰了一下自己心口。
像是一直以来空缺的那块被重新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