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有八岁半,天真烂漫,口无遮拦。
沈妆儿眉眼一怔,也不知怎的,胸口那抹郁气竟是随着这句话散了不少,只笑盈盈点头,哄他道,
“好,咱们换一个....”
清雅的嗓音,伴随熙攘的闹声灌入他心口,耳畔似有风声刮过,无数人影在他面前幻化,唯独那张熟悉的俏脸格外清晰,清晰地提醒他,她此刻是笑着的。
竟是这般高兴。
温宁从未见朱谦回府这般早,他忍不住抬眸往天色瞅了一眼,亮灿灿的。
再移目瞥向窗内,人进去了足足半个时辰,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朱谦自回来独自在书案后闷坐。
他是被气的。
行宫那日之所以动气,是责怪沈妆儿不该与人争一时之长短,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何故与那些长舌妇黏在一处,他希望妻子克制守礼。
但,沈妆儿迟迟不归,显然是记恨他了。
温宁在这时,捧着几封折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