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玫儿气得跺脚,“我只说见过一面,又没说旁的,你再这般嚷嚷,小心我揪了你舌头....”嘴上不饶人,却未曾如往常那般追过来,可见碍于相看收敛着。
秀儿越发得意,躲在沈妆儿身后,踮着脚在她肩侧探出个头,“那你羞什么?”
玫儿俏脸胀得通红,有恼羞成怒的架势。
沈妆儿见状,对妹妹摇摇头,“好了,别闹,还未正式相看,别瞎说....”
沈秀儿悻悻闭了嘴。
不一会,二夫人那头派人唤沈玫儿过去,想必是广宁伯府的人快要到了,秀儿与恪儿也被婆子领走,王氏操持午宴之事,东次间只剩下老太太与沈妆儿,
沈妆儿挪至老太太跟前坐下,“祖母,怎么不见二伯母?”
闹了一早晨,老太太眉眼里有倦色,挥挥手示意下人退去,只留个心腹婆子守门,拉着沈妆儿低声道,
“你大姐回来了,正在你二伯母屋里,这次的郎君是你大姐婆婆姨表妹家的庶子,广宁伯行五出身,战死沙场,一代下来已是文不成武不就,面子光鲜,里子难看,你二伯母不是很欢喜,你大姐正在劝她。”
沈妆儿想起大姐沈娇儿,原是沈家嫡长女,按照宗妇要求来培养,在闺中时为姐妹们楷模,早年沈老太爷对淮阳侯有救命之恩,淮阳侯屈尊降贵聘娶沈娇儿为侯府长媳,原也该挺直腰板过日子,只是,成婚五年多来,膝下只有一个两岁多的女儿,迟迟未生儿子,自觉低人一头。
“这广宁伯府又是什么光景?”
老太太不由叹了一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淮阳侯夫人的两姨表妹是广宁伯府的当家主母,只可惜膝下无子,上头有两个庶子,偏偏生母被惯得个个厉害,独独第三个庶子生母早死,伯夫人有意将老三记在名下,前头柳家来闹事,玫儿果断退了婚事,很得这位伯夫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