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沈妆儿喝了一碗温热的燕窝粥,一人霸占着硕大一张床,把眼一眯,睡过去了。
留荷与听雨立在珠帘外,探头探脑打量半晌,
内寝只余一盏灯火,光芒昏暗,沈妆儿懒懒侧卧,几无姿势可言,二人瞧了一眼,悄悄退了出来,立在门口,两两相望,得出一个结论,
“王妃这是气狠了....”
听雨决心给沈妆儿出气,带着一帮粗使婆子与丫头,兴冲冲去了文若阁,将沈妆儿一应上好的器具全部搬回库房。
温宁得到消息,哭笑不得,禀给朱谦,
“王爷,您料得没错,王妃醋性大着呢。”
朱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着实被取悦到,沈妆儿现在没有子嗣,能不着急么?
等着她自献殷勤。
宫里赐下侍妾的消息很快传遍王府,西苑那头总算扬眉吐气一回。沈妆儿厉害,能越过岑妃去?轻飘飘往岑妃那递上几句话,瞧瞧,便把沈妆儿给气得下不来床。
一旦开了先例,有一就
有二,回头再请岑妃说项,侧妃是跑不掉的。
府中一些倚老卖老的婆子也凑在后院大树下纳凉,说些风凉话,大家都在看沈妆儿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