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撑在她身侧的手渐渐捏成拳,指骨因充血已犯了红,
他不过是想彻底斩断诸王安插眼线的念头,而笑纳了那两名宫婢,做做样子气气她而已,她倒好,不仅没生气,反倒给他弄来两名通房打擂台。
当真是贤良大度!
朱谦咬着牙关,缓缓往后退开两步,
“沈妆儿,你好样的。”嗓音沉哑如同裂帛一般。
落在沈妆儿耳郭,便是石破天惊。
平日一口一个“王妃”或“沈氏”,还以为他不知她姓甚名何。
她扶着小案起身,朝他从容一礼,“原来王爷还记得妾身的名儿,妾身荣幸得紧。”扯着唇角讽刺地笑了笑,脚底生风般离开。
朱谦看着她干脆的,毫无一丝眷念的背影,脸色发木。
一个名字而已,竟为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与他怄气。
他气得冷笑几声,颓然坐在案后,默了一阵,到底不是一个沉迷于儿女情长的人,逼着自己拂去脑海的杂念,一丝不苟翻阅卫所名册,将其中可参与边境军演的名录给划了出来。
这一忙,至深夜,温宁悄悄从窗棂外往内瞥了一眼,便知这一试探,结果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