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妆儿顺着他视线觑了一眼,暗道不好。
这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换做前世,沈妆儿定要吓得跪下来认罪,如今是朱谦纳妾在先,她岂会给好脸色,便把茶盏往坐塌小案一搁,干巴巴道,
“王爷不要怪妾身行事鲁莽,”她先把事认下来,省的牵连隽娘,“王爷堂而皇之将侍妾领入门,还安置在文若阁,不是故意气我么?我能忍这么久,已是涵养。”
朱谦心里的火莫名去了些,偏头睨着她,嗓音不寒而栗,“你可见我动过她们?人我昨夜已经处置了,你倒是好,频频带人往我书房来....”
沈妆儿被前一句话给镇住,以至于没听清后面一句,
“处置了?怎么处置的?”
朱谦身子往前倾了倾,居高临下看着她,视线所及之处仿佛有刀锋刮过,沈妆儿被逼得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塌上,
朱谦并不打算细说,随口应付道,“自有她们
的去处,总之不会来膈应你。”
沈妆儿微吃一惊,抬眸望他,深邃的眼,聚了墨般浓烈。
“皇后那头呢,可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