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廊皆装饰一新,院中布置了不少金菊,被夜色浸染,反而折射出瑰丽的冷艳,靖安阁的庭院极其开阔,东西墙角均植了两颗高大茂密的槐树,此刻那槐树上亦布置了几盏灯笼,艳艳的红色隐在树梢,绰约诡秘。
这是...做什么?
念头很快拂去,她如今已不是府中主母,朱谦爱怎么折腾是他自个儿的事。
沈妆儿带着听雨来到正房门口,温宁笑眯眯侯在此处,往里一指,
“殿下在西次间候着您用膳呢。”
旋即朝听雨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必跟进去。
听雨皱了皱眉。
沈妆儿迟疑了一下,道,“你便侯在这吧。”
看样子朱谦是有话与她说,无论前世今生这场婚姻有多糟糕,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尽量好聚好散。
信步踏入西次间。
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屋子正中,那双眸如聚了墨般浓烈,黑漆漆的,依然辨不出喜怒。
身上穿着太子在郑重
场合所穿的冕服,上玄下纁,唯独未曾着冕冠,腰间玉带在明亮的宫灯下,映出如月光般的温润,衬得整个人挺拔隽秀,清华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