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这一日,她嫁入王府。
沈妆儿怔了怔,眉睫微不可见的颤了颤,心口一时涌上诸多复杂情绪,又在一瞬间平复下来。
三年了。
错付一场,终于抵达终点。
也好。
沈妆儿缓缓吸出一气,朝朱谦露出淡淡的笑,
“臣女谢殿下这三年来的照顾和容忍。祝殿下今后万事顺遂,平康喜乐。”
沈妆儿每一字每一句皆发自肺腑。到了要离别的时候,过眼一切已如云烟,仿佛什么都不值得计较了,只求一别两宽。
她的笑过于寡淡,反如冰刀子,一刀刀捅入他心窝子,募的阵痛了下,渐渐抽了一口气,痛意蔓延,渗入五脏六腑。
本以为就算她执意要和离,至少这个日子还是记得的,不成想,她忘得一干二净。手中搁着那枚替她亲自雕刻的玉佩,险些捏碎。
屋子里静如无人,落针可闻。
半晌,朱谦紧抿着薄唇,抽开一把背交椅,木声道,
“用膳。”两个字,言简意赅,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