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自己岳父都不识得,怪谁?”提起此事皇帝还很丢脸,“也不怪沈家要和离,着实是咱们皇家理屈在先....”
叹了一声,按着头疼的额角道,“不破不立,离册封大典还有半月,过了这半月,太子妃还不改口,朕也无计可施,人家不乐意攀皇家这门婚事,朕还能强按不成,朕念着那孩子的功勋,也不能将她往死里逼.....”
冯英与刘瑾相视一眼,默默无言。
沈瑜出宫后,担心沈妆儿心中煎熬,特吩咐心腹小厮去了一趟王府,将今日面圣诸事告诉沈妆儿,沈妆儿坐在罗汉床上喜极而泣。
这么说,半个月后,她便可离开王府了。
太好了。
天阴沉沉的,阳光穿不透,空气里甚至还弥漫着一股憋闷。
沈妆儿双手捧着脸颊,却从未这般舒坦过。
只觉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搬开了。
皇帝是信守承诺之人,上回未能当场应允,糊弄过去,这一回爹爹再次恳求,皇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食言了,半月后离开王府,该是板上钉钉。
沈家一向有自己一套安身立命的处事准则,她原先怕让家人为难,一直不曾派人回府,不成想,沈家在关键时刻站在她身后,与她风雨共担,有这样的家人,是她一辈子的福气,想来,待她归家后,沈家也断不会不待见她。
所有的顾虑都没了,沈妆儿捧着面颊痛快哭了一场。
比起她满心欢喜,下人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沈妆儿得偿所愿,忧的是今后的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