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温宁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杵在这了,快些送去。”面颊微红,稍稍别过脸去。
温宁愣了一下,这是害躁了.....明明上一刻谈及六王等人,煞气浓烈,到了沈妆儿这,跟换了个人似的。
回过神来笑着道,“您先歇着,臣这就去安排。”
他发觉朱谦醒来后,对沈妆儿的在意超乎寻常,他的眼神变了,再没了以前漫不经心或高高在上的姿态,哪怕前几日朱谦费尽心思布置新房,意图让沈妆儿回心转意,神色间都是带着哄的意味,
何为哄,你不乖,你闹腾,我惯着你,所以哄你。
如今不一样,他眼底的虔诚与小心翼翼,做不得假。
仿佛沈妆儿是一抔泡沫,稍稍用了些力,便要碎了。而朱谦不敢用力。
这种卑微的姿态前所未有。
只可惜,迟了。
人已经走了。
惋惜的同时,温宁又燃起了几分希望,水滴石穿,总有峰回路转的一日。
连忙踱出内殿,将宫人记下的单子扔给曲毅,
“去办,立刻马上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