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着沈家人的面被揭老底,朱献面儿抹不开,将扇子往后颈一插,皮笑肉不笑道,
“我与七哥不同,妻子娶回家了,就一定会好好疼着,护着,绝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斥责她,更不会亲信外人,而不信任自己枕边人。”
一句话将朱谦与沈妆儿之间最大的隔阂给掏了个底朝天。
年初行宫那一幕,历历在目,在场诸人也亲涉其中。
这怕是沈妆儿决意与朱谦和离的导火索。
朱谦所有的矜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朱珂倚在一旁柱子,悠哉悠哉看着二人斗气,暗想,朱献一向滑不溜秋,从不轻易得罪人,莫不是真的看上了沈妆儿?
沈老太太已不想听他们兄弟掰扯下去,过去的事情终究过去了,他们每一句话都在挤兑朱谦,却也是在掀沈妆儿的伤口,于沈家而已,朱谦对与错,悔不悔改已无任何意义。
她松开沈妆儿的手,朝朱谦缓缓施了一礼,嗓音似染了秋寒,带着几分肃杀,
“沈家谢殿下这些年照拂之恩,妆儿对殿下也并任何埋怨,她与沈家一般,只盼着殿下身子好,万事顺遂,陛下已赐旨和离,今日殿下您也知晓了,既如此,老妇再当面说一次,从今往后,妆儿与殿下一别两宽,迎婚嫁娶,各不相干。”沈老夫人丢
下这番话,带着沈家人后退离开。
每一个字跟锋锐的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将朱谦心尖的肉给剜了个干净。
他心口空空的,满腔的酸楚、懊悔与难过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