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沈妆儿离去的背影,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嘴里说的好听,今后无论她在何处,由他来守护,可亲眼看见她一点点走离他的视线,脱离他的掌控,那种无计可施的窒息感又淹没过来。
朱谦深邃的眸子再次被猩红覆住,天乌沉沉的,一阵寒风吹来,将那抹血色染成寒霜。
太子未发话,四下诸人,谁也不敢离开。
众人纷纷将头颅压得很低,任由几位皇子唇枪舌剑,谁也不敢插嘴。
待沈家人走远,朱谦视线缓缓挪至朱献与朱珂身上,几乎一眼将他们心思看穿。
“看来,六兄与十弟近来很闲,六兄漕运改革虎头蛇尾,青齐那些解户安排好了没有?十弟与宁家婚事如何了?背信弃义的事,可不能干…”
两个人被噎得不轻,朱谦现在是太子,在身份上总要强过他们一头。
朱谦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寻到了淮阳侯,
“今日宴席,出此岔子,淮阳侯可否给孤一个交代?”
淮阳侯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去,伏低在地,盯着地砖两眼发懵,他的孙女生辰扮酒席,跟太子有什么关系?要给太子什么交待?
不过人家这么一说,显然是给沈妆儿撑腰。
“臣死罪,臣疏于管教,致使家宅不宁,待明日,臣阖家赴沈府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