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将他晾在一边,在木亭的石墩上坐了下来,指着绣烟的尸体问温宁道,
“何许人也?”
温宁躬身答,“出身江陵一姓江的富户,是淮阳侯夫人庶妹的女儿...”
朱谦嗯了一声,神色无波吩咐道,“一个商户女以下犯上冒犯平章郡主,传令锦衣卫,抄了江家。”
众人悚然一惊。
温宁应下,摆摆手示意侍卫将绣烟尸身给拖走。
淮阳侯夫人听了这话,不顾满头凌乱猛地抬起了脸,又惊又怒,撞上朱谦讳莫如深的眼神,吓得直打哆嗦,
“殿下,江家是无辜的,还望您饶了江家....”
话未说完,身旁的淮阳侯一巴掌抽在她面颊,声音响亮地如同一道铮鸣,“放肆,太子殿下跟前有你说话的份?”他拼命朝淮阳侯夫人使眼色,示意她闭嘴。
淮阳侯并不愚蠢,深知妻子今日已犯了朱谦忌讳,若再不灵醒一些,这条命就交待在这了。
侯夫人被他打蒙了,捂着嘴支吾不言,抖如筛糠。
淮阳侯指着侯夫人,咬牙切齿与朱谦告罪,“殿下,那蠢妇失言,臣一定狠狠料理她。”
朱谦目光极深看着淮阳侯,并未做声,余光瞥见一粉嫩的小姑娘躲在沈娇儿身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拼命往他身上瞅,见被发现了,竟是露出两个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