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眠蒙住头,躲在被窝里发抖。
“啪嗒——”
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卧室灯光突然亮起,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床边。
当他的手触碰那团耸立的圆球,被子里颤抖的人反射性尖叫。
陆宴臣隔着被子安抚她:“别怕,是我。”
被子突然被掀开,一个柔软滚烫的身体向他扑来,撞个满怀。
姜予眠抱着他发抖,陆宴臣手指微抬,一手扣住她后脑,一手揽在肩背下方,一声又一声:“没事了。”
今晚雷声很大,浅眠的他一下子被惊醒,想到暂住家里的女孩,终究还是起身踏出房门。
只要她待在青山别墅一天,他就该负责。
提前敲过门,无人回应。
姜予眠没有锁门的习惯,他尝试一拧,门就开了。借着窗外的闪电,他看到床上那团瑟缩的影子,此刻,可怜兮兮的女孩已经粘在他身上。
“陆宴臣。”
她终于重新开口说话,跟上次情形有些类似。
他不由得想到,姜予眠第一次开口喊他,说的是:我讨厌你。
陆宴臣将分出的一缕思绪收回,聆听女孩最新的声音。
哭着说:“我想起来了。”
那段失去的高考记忆,在梦中一点一点拼凑出来,原来一切事件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
“我不该乱说话的。”她跪在床上,薄被从身后滑落。
此刻的她仍被梦魇缠绕,情绪剧烈起伏,“如果我没有自以为是插手别人的事,那一天彤彤不会跟孟州发生争执,不会摔下楼梯。”
“这不是你的错。”陆宴臣的手指穿过她发梢,将凌乱的头发拨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既定事实,或早或晚都会闹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