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老师们怎么鼓吹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但只要念过书的人都知道。好学生是有特权的。
只要好学生说的话,老师就会毫不保留相信。而学渣说的话,老师头一个念头是:他们是不是又在撒谎?
苏以沫本身就是班长,因为管着纪律,她对不听话的学生自然毫不手软。后头几位同学有不少被她教训过。偏偏老师知道,不仅不说她,还夸她做得好。告诉爸妈,爸妈找到学校,她几句甜言蜜语就把爸妈哄得晕头转向,连来的目的都给忘了。这上哪说理去?
放学后,苏以沫和邓舒月并肩往家走。几位学渣躲着两人走。
邓舒月瞧见这一幕,捂嘴偷笑,“看他们平时拽五八万的。没想到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哈哈哈。”
苏以沫也是忍俊不禁,“这是怕请家长呢。”
这世上没有不盼子成龙的父母,她督促他们的孩子学习,家长只有感激的份儿。怎么可能嫌她多管闲事。
其他同学陆陆续续离开,一直留在最后走的许聪却是慢条斯理写作业。
自打父亲出事之后,妈妈就带着他搬进乡下农民盖的违规房(主要是为了拆迁多得钱),房租低廉,电费却是寻常两三倍,光线还不好,许聪只能留在学校做完作业再回家。
要搁以前,他肯定会找别的小伙伴玩耍,可现在没有别的小朋友愿意跟他玩。就因为他有个坐牢的爸爸,他就像得了传染病一样,所有人都孤立他。
一个小时前还喧闹无比的教室此时恢复了平静,寂静空旷,只有他落笔的沙沙声,许聪半点不觉得孤寂,反而觉得安宁。
突然一道慈祥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咦?许聪,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正在奋笔疾书的许聪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见校长正站在门口,笑眯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