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刚想打开看看,就有小厮来传信,说是司马懿的拜帖和人一起来了。
王晋挑眉,看来是司马懿知道消息后,一刻也坐不住了,连先互换拜帖的环节都省了,直接人带着拜帖来了。
王晋把女皇的奏疏收起来,而后随手把其余的奏疏扫到一边,让小厮直接把司马懿带到他的卧房。
虽然对人有点不太尊重,但是王晋身上有伤,当然是能少动最好少动几下。
司马懿来时,魏太医刚给王晋换好药。
司马懿首先看到的,就是榻前满地染血的细布。
塌上的王晋斜倚着,敞开的衣襟把胸前刚刚包扎好的细布露了出来,眉目之间依然是他记忆中的温润和矜贵。
寻常人家的榻边,都会只放一个很小的小桌,只会在上面随手放些小玩意儿,王晋的榻边,却是放了很大的一张桌案,上面还有笔墨和奏疏。应该是身上的伤行动太过不便,就在塌边看些文书。
司马懿忽然想起来三年前,这人还未发疯的时候。
他们都曾是心怀天下,愿为国家鞠躬尽瘁的人。
只不过王晋因为陆琬的事情,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疯子,越走越偏,让司马懿越来越看不懂他。
可是若是真的仔细回想,王晋从未滥杀无辜,他杀的都是要么臭名昭著、要么罪无可赦的该死之人,他也从未做出任何损害国计和民生的事。
司马懿一时无言。
王晋看出了他的复杂思绪,不过并不打算挑明,司马懿是聪明人,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明说。
“御史大人,坐。”
司马懿坐在桌案边,看着王晋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