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曾收受刘师兄的任何赠礼?”谈妗把“任何”咬得很清晰,
沈玉萱却神色自若,似乎自认除制衣一事外,没有任何理亏之处:“不曾有的。刘师兄,刘师兄,”她好像有些害怕,但还是很认真地陈述道:“刘师兄对我甚好,但,但他此举实在是陷我于不义,我如何还能接受他的示好呢?”
“小萱!”左边的女修忙拦住她,右边的女修也被她这突然的一句话吓得手软:“你说什么呢?”
“谈道友太过不讲理了些!”旁边有人喊道:“你纠缠沈道友多次,以致沈道友说了这样的话,开罪了内门修士,简直是无妄之灾!”
也有人咬耳朵道:“内门高徒追求,这沈修士却反咬一口,真是不识好歹。”
也有人道:“姓刘的不是个东西。自己不明明白白退婚,让谈修士出了多少丑,又让沈姑娘平白惹了多大麻烦!”
另有一个冷笑一声:“早在谈道友来外门前,刘易府就在纠缠外门一个师姐,两年没得手,当时不少人说那师姐不识抬举,后来师姐不堪其扰,领了驻守任务去了蓬煌边境至今没回来。又过一年,才追求的沈修士,再几个月,才是正经表妹未婚妻谈道友进外门。现在看,师姐一开始就是明白人。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不到十年,就没几个人记得这档子事儿了!”
还有一人接着嘲讽:“有胆子记的没这份闲心,有闲心的没这个胆子!”
四周议论声纷纷,下面的楼梯堵上了,三个人干脆就站在楼梯上往下看。
陈辛夷听得起劲儿,沐寒急着梳理这奇奇怪怪的关系好弄清楚谈妗今天想得到个什么结果,叶英芝脸色从一开始就很冷,不知道是针对谁。
处在风暴中心的谈妗却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