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谈妗自诩,兴许是自作多情,觉得有人在担心她,情绪平复后出来和帮过她的人解释一下。
也算不得是自作多情。
沐寒对谈妗那一团糟的感情问题毫无求知欲望,但也确实希望知道谈妗昨夜是怎么了,究竟有没有事,以后还会不会来个情况更严重的。
而谈妗给出的答案是——
“以后不会了。”她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锦衣,妆容很精致,几乎看不出昨夜的落魄与崩溃来:“我退婚了,我退的。我退的。”她重复了两遍。
沐寒第一反应是太阳打西头出来了。
第二反应是发自内心地替谈妗松一口气,不容易,她终于想开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疑惑——
那她完全放空的灵力和脚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多余的谈妗却是不想解释了。
“我和,我外祖家的二表哥,就是刘易府,你大概也知道他名字了,”谈妗好像是终于放下了一个重担,此时十分有倾诉的欲望:“说来,”她嘲讽地笑笑:“他天赋一般,在内门有直系师承的弟子里,很一般,在内外门的名声,大半是被我追逐纠缠搞出来的。论灵根还不如我呢。”
“我小时候,我娘就和我说,以后要嫁给二表哥。我记住了,就只认他一个。”
“但他,”谈妗虽然看开了,割舍了,但一时间还有些不能放下,说到这里又是带出了点痛苦:“喜好美色是个色、胚这一点,可真是应了三岁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