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沁言道:“应该都是近几个月刚知道的。”他身体向后略靠了一些:“再往前追溯,最早的时候,剑派之内,应当只有我和掌门师兄知道通讯镜,剑派的尚礼堂堂主,辰光真人朱瑾亿朱师姐,是我后来转告的。我们三人约二十年前知晓此事,至于其他人,”他又回想了一阵他同掌门当初说话的具体内容:“依我观掌门意思,他是不想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的,只是我是剑派尚礼堂次席,朱师姐这个堂主首席出关,我总得把事情报给她知晓。剑派去年之前就知道百工阁通讯镜一事的,应该只我等三人。”
王季菡闻言,又去问柳泽:“这面镜子从哪里来的?”
“黑街拍卖会,给我的。”
“怎么拿的?”
丹药的作用是模糊人的主观意识,创造了一个类似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服药者几乎失去自我意识,没有了分析能力自然也不会抗拒旁人的问话。
但他也因此没有了解读较复杂的问话的能力。
提问的人便要一件一件,一句一句,拆开询问,但拆得再细,也免不了偶尔出现的驴唇不对马嘴或者被询问者根本理解不了问题就此卡住的局面。
王季菡之前问快了,一句话问了两个问题,柳泽半天没回应,便属于“差点理解不了”的情况。
“塞给我的。”
“谁塞给你的?”
“不清楚,突然就多出来。”
“你去黑街前知道有人会把它给你吗?”
王季菡这面还在一段一段拆分问题进行审讯,另一边,吴过问赵慢道:“这通讯镜给赵师兄,如果无人教授制造之法,赵师兄要多久能吃透其间工艺——仿造出这样的成品?”
“让我什么都不干,就和它耗着,”赵慢道:“慢说小一年吧。快也过半年。我现在做不出来这东西,只能确认这两种镜子的核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