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歪瓜裂枣也过分了,哪怕是生搬硬套,哪怕是保证阶位的前提下能运转就算过,考试阵法的阶位放在那里,难度不可能小,等闲人想钻空子,也是没那个本事生搬硬套的。
但姜院首日子过得也着实闹心。
年年来参加阵比的,筑基成功之后还在继续学的几乎没有。阵比成了给门派其余地方培养输送筑基修士的过路桥。
这回抓到一个由头换了个简单的题目,目的大概一个是想给真的学了阵法的人留条路,另一个,估计是就此开个先例,以后阵法的题目年年都会换了。
只是沐寒听到这里却不明白了:“那怎么能断定他作弊了?换了题目他也成功了啊?”
“能断定他作弊,能处理他,那他就不会出现在阵比的榜上了。”江海平声音低了一些:“我现在说的,虽然都是些风言风语,但可绝不是空穴来的那个风。本来我们试剑堂这头儿也觉得可能是冤枉他了,但是阵比结束才两三天,姜院首身边一个筑基期的真传弟子,就被安排去茶山清修,相当于是调离阵法院了。
“没说是逐出门墙,但是,”江海平摇头:“看他那去向,以后是回不了二院三堂四殿这样接近门派核心的地方了。姜院首身边就两个真传弟子,以前宝贝得很,里头没藏什么事儿的话,真去清修,怎么可能让人走得这么灰头土脸地。”
“这事儿一来发生得巧,二来,还有个更巧的,那个被赶去茶山自立门户的,他呀,以前跟通过阵比的那个家伙的娘,是叔伯兄妹俩。”
试剑堂人不多,但差不多个个是人精。
姜院首赶人的时间巧,试剑堂知道了,基本就认定那人是真的作弊了。
而姜院首这时节赶人,也未必不是在故意告诉所有人,他的真传弟子徇私舞弊帮别人扰乱阵比结果了。
姜院首性格刚直,严于律己,是个严肃而较真的人;素来冰壶玉壑秋月寒江,容不下这等行径。
但也正如江海平所说,姜院首就两个真传弟子,哪怕失望到极点了,姜院首也还是最后护了一下。
揭穿作弊无疑绕不过那位帮忙的。从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处理起事情来,姜院首自己是从来不怕丢人的,但这事摊到明面上,破坏大比秩序,邵瀚琴得丢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