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日光顺着窗洞照如室内,正落在存活者举起又砸下的锤子上;光线让灰尘现行,也让地上一片黑沉沉的污物能让人看出其红色的本质。
阴森又肮脏恶心。
“你们做了什么?”纪湍流上前,白底黑面的锦靴踩过了一地血腥肉糜,他抬手将那活着的人扯开扔到一边,拔剑逼着人咽喉。
“他是个妖道。”被扔出去的人吐出一口血沫,重锤从他手中飞出滚到一边。
“他把我全家都害死了。留着我,让我和他学妖法,给他干活。”
“然后你学成,就趁着他骤然获取了大量邪煞结果被反噬的机会,把他杀了?”纪湍流闻言,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动了动一边的眼皮,看上去略讽刺。
“是。他观城中猫狗老鼠鸟雀行动有异,井水泛浑,山间猛兽躁动、奔徙,推演此地后续会有地龙翻身的灾祸。
“于是他在附近分别布下阵法,等待灾难出现,收取他需要的那些,怨气。”
“阵法都是他布的?”纪湍流再问,这时蓝琴思也走到那人近前。
“是。”
蓝琴思问道:“你是这里的人?还是外来的人?”
“我家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