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兄是真谨慎,知道先派你来试探师父态度。”
姓秦的笑两声,看着像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的模样,整个人都是一副憨厚呆板相。
两人并行一路,秦深大概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委婉地提醒道:
“华师叔可有什么事情吩咐晚辈?”
“不敢,顺路和你走一道罢了,别紧张。
“闲来无事,想找张师兄叙叙旧,也请师兄指点指点我。”
华预蘅脸上看着是一派轻松,等真到了张更面前,面上神色淡淡,语气也只是寻常,说的话却就没那么中听了:“师兄这两年不声不响,提到太白峰旧址就只是回避,更轻易不在师父跟前露脸,俨然当作太白峰的纠纷你从未伸手过,可是等着看我笑话的?”
“师弟此话怎讲?近年局势紧张,翠微峰事务繁忙,我虽未能在师父面前分忧,但师弟你上门,凡我所言,字字句句可都是尽心尽责的肺腑之言。
“却是师弟你,一日更比一日冒进。”
张更微微摇头,一副失望疲惫,不想多说的模样。
此时华预蘅的情绪,倒比在严介海面前时,外露些也真实些。
他听了张更的话,摇头左右看了数次,好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声音压低,像压着火气一样吐出几个字:
“我冒进?我冒进?你说我?
“谁冒进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