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愚是剑派金丹最强者。
在他面前,结丹四十年的张更和结丹三百年的镇嗣岩,没有任何区别可言。
但拿镇嗣岩与张更比,说起倒霉、被敲打,两个人谁都没跑了,也不过就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剑派近几年和蓬莱水阁、造化谷、百味宗、天泉府的丹术交流,依往常惯例,至少该有一次是镇嗣岩带队的,这是地位的体现,是增长、巩固名望的好机会。
结果去蓬莱水阁的是造物殿殿主,去造化谷的是筑基大圆满的丹堂堂主,至于去百味宗天泉府的机会,宗门拿来提拔了林映。
镇嗣岩的脸面看着是保住了,但属于小樟山,属于他自己的名望荣誉被分出去一大半,而实质性的好处,也都落到了实际出访的人身上。
且提拔林映,对于盯着青虎宿、太白峰的人来说,也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栽什么跟头。宗门也没把我怎么样。”华预蘅不轻不重地顶了一句,底气却不大足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张更不欲多言,摆出了端茶送客的姿态。
华预蘅却没立刻走:“我当时听了你的劝——我听了,但师父又授意我把事情做绝一些。
“最后我在你们两个之间左右摇摆,把事情办了个四不像——”
“你是想问,你若完全不听我的,只按师父的想法,既然做了,就把事情做绝,让执法堂宗务殿无法把流言简简单单定性为谣言,是不是结果会有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