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和这个堂哥, 关系几乎不可能会很平淡。暗算了, 现在身体里全是毒素, 灵根也伤了,不好治。治不好的话,”伯赏停顿一下, 突出结论:“也就是十年不到的事。”
言下之意是顶多还有十年能活。
“这么严重?”
“我二叔说过, 人心是会变的。”叶英芝思路好像不是很清晰了, 也可能是有意跳过话题。
“和我爹说的。说过很多次。可后来我爹娘还是死在了这个上头。”
好吧,不是有意跳过话题。
“我爹喜欢喝酒,二叔滴酒不沾。不过是喜好的问题,他们总能因为这个,否定对方其他方面的言辞。”
当一件事令人觉得痛苦,而其中包含的内容又的确很多时,这种前言不搭后语,又是多么地正常。
只是当这种放在叶英芝身上,这实在不怎么寻常。
叶英芝现在思路是有些混乱的。
她也意识到了这点,再次停了下来。
“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故交’,做了庄上的管事,报灾,倒卖,暗地里侵吞了许多收益。后来瞒不住也堵不上窟窿了,正巧赶上我爹得到重宝有人要对他动手,他们想着已经没法和我爹交代了,一不做二不休,和人串通好,把我爹娘约了过去,事后又伪造书信叫我和我弟去东篱镇……”
“挺险的。”叶英芝匆匆忙忙总结道:“我们家现在还活着的这三个,现在回想一下,我们三个都命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