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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又走, 走了,又有新的人来。
像溪流中的水, 推动似沉重似灵活的水车, 一圈又一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二叔说过,人心是会变的。”叶英芝思路好像不是很清晰了, 也可能是有意跳过话题。
“和我爹说的。说过很多次。可后来我爹娘还是死在了这个上头。”
好吧, 不是有意跳过话题。
“我爹喜欢喝酒, 二叔滴酒不沾。不过是喜好的问题, 他们总能因为这个,否定对方其他方面的言辞。”
当一件事令人觉得痛苦,而其中包含的内容又的确很多时,这种前言不搭后语, 又是多么地正常。
只是当这种放在叶英芝身上, 这实在不怎么寻常。
叶英芝现在思路是有些混乱的。
她也意识到了这点,再次停了下来。
“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故交’, 做了庄上的管事,报灾, 倒卖,暗地里侵吞了许多收益。后来瞒不住也堵不上窟窿了,正巧赶上我爹得到重宝有人要对他动手,他们想着已经没法和我爹交代了,一不做二不休, 和人串通好, 把我爹娘约了过去, 事后又伪造书信叫我和我弟去东篱镇……”
“挺险的。”叶英芝匆匆忙忙总结道:“我们家现在还活着的这三个,现在回想一下,我们三个都命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