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我父亲去世了。”
“梁懿也去世了。”
“在精神病医院,得知我爸去世后。”
“世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都离开了。”
后来他才知道,谢逡每个月会来梁懿所在的私人精神诊疗所看望她。除了送一束玫瑰之外,再无其他过多的言语。
而梁懿自从谢西逾上大学后精神就不太好了,这样的结局是早晚的事。
但是,那时小镇里人人喊打又闻风丧胆的少年。
好像从未这样落寞过。
直到顾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起初他并不在意,两人一如既往没有什么交集。直到高考那年暑假,她是全班唯一一个,也是全校唯一一个给他留言的同学。
他就记了她好多年。
顾溪顿了几分钟,才消化这些信息,开口,发现嗓音颤的不行:“谢西逾,我等你回家。”
“你和我的家。”
停顿了顿,顾溪忍不住鼻尖一酸:“我们不要分手。”
对面沉默一阵。
她听见了沉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撩拨过她的耳膜。
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他平复了会儿,嗓音哑得不行,却像是获得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