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兀地回忆起司绒拿签时经过他身边时重复了两遍的词,“所以是--规则?”
周峥玉表情没变,目光聚焦在呼吸仿佛越来越困难的向愠身上,他脸已经由赤红变得白如墙灰,艰难地僵着脖子吸气吐气。
季昆也感觉有异样,收了长腿,费了点力气把向愠拎到墙边,让他靠着。
他堪堪一米七五但有快和身高齐平的体重,正方形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削了下去,面色憔悴枯黄,像被抽掉了生机。
“怎、怎么回事?老子的血好像在被抽干…”向愠用力掐着瞬间枯槁的手臂,青紫遍布,虚弱咬牙憋出一句。
周峥玉缓步蹲在向愠面前,音色冷沉道:“被判出局的人是你,还不明白吗?”
不是他们无法完成任务的要主动去送死,是看似弱智的口头约定,越简单越有人不愿意在这么简单的逻辑下冷静思考,就当玩一玩,反正空口白牙,到时候再死皮赖脸地违规。
的确是毫无约束力的娱乐体验性项目,但说出同意那句话的时候,就被迫强|制生效了。
时间没过五分钟,向愠面目扭曲,尸白的身体越来越轻,四肢可怖地缠绕在一起,凭空被放干了一身血。
眼球急剧收缩,嘴唇无声张起:救…救救…我啊…
“干尸。”吴宜道。
他收回视线,没有丝毫同情,故意慢慢问了句:“司绒他…”
周峥玉看着某个墙角,心口突然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