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被他从下看到上,感受到沉默视线垂在自己腿间,双腿不自在地并拢。
走完刚刚那几步距离,和池深几乎已经贴在一起,昏昧光影在司绒脸上留下几道斑驳,纤瘦的男生眼珠纯澈,不掺丝毫阴霾,居高临下地俯视道:
“那块钟不对劲。”
池深一切所察所觉,司绒也同样发现,悬于鲜红横幅标语上的圆形物体,比起记载时间的钟表,更像是一只硕大空旷的眼睛。
高高在上的审判、明目张胆的监视。
所以司绒故意拖长了脚步声,搓着拖鞋跟地板摩擦,打乱那段莫名其妙的钟表声。
“还不算太蠢。”池深冷声道,转过眼前又往地上某片地方多停了一下,“今年几岁?”
言下之意是嫌弃他幼齿,穿这么可爱但小学生的拖鞋。
司绒维持阴郁人设,绷着脸,细白下巴微微抬起,反问道:“我姓司名绒,所以穿绒绒毛鞋,有什么问题吗?”
池深非但没有反驳,短暂地眼尾轻弯,勾出几条淡淡的纹路。
“真厉害。”他皮笑肉不笑,“但我对你没感觉。”
“你不必白费力气,搞一些有的没的吸引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