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第一次这么不情不愿地点头,试着不着痕迹地观察池深,见缝插针寻找合适的机会。
池深也并没有在听课,神色冷漠平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微敲击着桌面,手背上显出几根青色血管。
他盯着桌上摊开的习题册或是教材,一目十行,状似随意。
司绒给自己做了好几轮心理工作,倒数了几次‘三二一’,最终不是台上的老师板书时突然转身,眯起双眼阴森地凝视他,就是忧虑池深会恼他。
校霸之名,是一场场打架斗殴堆叠的出来的,并非虚有其名。
他完全不是池深的对手,做开胃菜练手恐怕都不够格。
何况身陷于此次副本,不能屏蔽痛觉,逃杀里所有的断肢分尸都会一点一点疼在真实世界的司绒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有时候情愿让很多有一点小帅的坏狗占一下便宜,先不说接触并没有很亲密,自己好像没什么损失,有时候被摸得还挺舒服的,不小心还会从软红熟透的嘴巴里弱哼出一声。
最重要是在长久的
开拓中,司绒得出经验,只要自己稍微耐心一点,坏狗很容易就变成只想舔他腿肚和掌心的乖狗,再也不会冲他没礼貌地狂吼乱叫。
司绒壮士断腕般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眸时撇了撇嘴角,掐好代课老师背过身的秒数,迅速一不做二不休,先走了一小步,然后拉起池深腕骨分明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细瘦且白的双腿立在池深眼前,毛毛熊猫拖鞋包裹着纤细足颈,司绒干净且不好意思的眼神无处安放,荡在半空中,躲避对方深晦炽热目光。
司绒后背硌着硬邦邦的木质课桌,不太舒服,走准备转身时绊了一下,下意识随便抓了个东西,好像是池深整洁干净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