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下巴被刀柄戳地钝痛,鼻子也酸酸的,玻璃般的眼珠泛着薄薄水雾,瘪着嘴吱呜两声表示自己还不能说话。
纪京瓷神色松动,冷静道:“说。”
“脱裤子就能让我走吗…”司绒不至于愚蠢到真的觉得这样纪京瓷就会放过他,只是想试探试探。
“你那天要是没走……”纪京瓷轻压眉骨,握住锋利刀刃的手心被刺穿,艳红色的血珠顺着青色脉络往下滴。
当时他想哄他高兴,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看到一只眼睛亮晶晶的吐着舌头的笨蛋小柴,觉得和他囚住的笨蛋很像,也一起买了下来。
就算笨蛋照顾不好小柴也没有关系,他可以帮他悉心照顾,他只要有时间来看看,记得这是他的小狗就可以。
但等他回到房间,司绒早已不在,他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蔫巴巴的柴犬,第一次觉得自己既笨拙又狼狈。
他好像察觉不到痛,声音哑着:“算了不重要。”
“你不脱我会帮你脱。”
司绒很会卖惨示弱,而他正好很吃这一套。
墙板更加剧烈地颤动,震感十分明显,模糊中还能听见熟悉又陌生的一道电子播报音。
司绒错愕地看向某处阴潮角落,怔愣地喊他名字:“纪京瓷……”
“如果我没猜错,墙壁外面就是负一楼的大厅,他们现在在外面接连被杀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