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天旋。
日光灯、电梯光顺着一行格状天花板,水母丝线斑斓漫散。
秦甦就像只海底动物,抱着便便大腹,用新奇的角度,躺姿观赏陆上世界。
轮子在下面滚动,耳边热热闹闹。
陆女士和莫女士开始猜男女,石峰认真听着,投出关键一票,女儿高票获胜,但结果并无卵用。
石墨一直跟着车头,这个位置好巧不巧,秦甦就对着他的裤/裆。也不是故意的,但没办法,就这么目不转睛了。
到手术室长长的入口,还有几步路就要进去了。
石墨交待她说,等会知道是两个儿子也别哭,呼吸分泌物多会影响麻醉。
秦甦咽了口唾沫,“你□□/开了。”
石墨一动不动,没听到一样,“知道了吗?别哭。”
她点点头。
她余光看见移门开了,又紧张地胡扯一句,“你都不低头看看吗?”
石墨刮刮她鼻子,牵起嘴角,“开了你早上手了。”
移门合上,她眼神粘着石墨,看到他对她做的最后一个口型:加油!
手术室的灯好刺眼,空调好冷。一切都冰冷冷的。
秦甦躺上去手术台,就没什么尊严了,尿管一插,腰麻一上,粗针一打,她接受了第一步张///腿羞耻和皮肉之苦。
主刀医生进来,秦甦很热情地打招呼。
他走到旁边,交待她别紧张,她情绪受激素影响很厉害,很容易哭。
“可以帮我缝得漂亮一些吗?”几十年带在身上的伤口呢。她趁还有最后一点话语权,赶紧举手发言。
另一个医生嫌病人要求多,官方说辞,“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