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石峰,为什么给他起石墨这个名字。
爹很不靠谱,说满月酒那天和莫蔓菁吵架,弄泼了爷爷桌上的笔墨,把她白裙子搞成黑裙子。她哭着说裁缝特意给她缝的,做完这条就金盆洗手了,结果被这墨水给毁了。于是给他起了石墨,纪念那条裙子。
石墨听完转身就走,咬牙绝不让父母接手取名的活。
孩子的名字总寄托着父母亲零零碎碎的心思、稀奇古怪的故事,具体孩子想要什么呢?
石墨垂首思考,试问自己,他要什么?
身后的人已经开始躁动了——
“好了没?”
“嗯?”
“咳咳咳!”
“你不会在偷看吧!”
石墨深吸一口气,飞快写下:“好了。”
秦甦弯眼,“三、二、一!”
她一转头,石墨抄着手,一早就皱眉把她的名字看光了,“你没按照我们说好的起?”
她写的石笑、秦好,这看起来都像女孩儿名。
“石笑是儿子?”
“嗯。”石墨严严实实挡住窗户,秦甦来回摆首,也没能看清,“你干嘛不给我看?”
石墨无奈地撇嘴,头一偏,露出了秦颂、石弈。
秦甦捂住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眼睛热乎乎的,“你真按照我刚取的写了。”
石墨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心里很不痛快,又像甘之如饴,“我不这么写,你也会按照这么起的。”
秦甦吐吐舌头,“我哪有这么霸/权/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