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甦出力少,尤有调戏的余热,攀至石墨肩上,指尖拂过他眼窝下的淡青痕迹,心疼地说:“爸爸最近累了吧。”
“还好。”他逞能。
“那刚刚要中场休息的是谁!”他利用换姿势中场休息,别以为她感觉不出来,顿好久呢。
“我是想让我们久一点。”
他贴在她耳边,笑意呵过耳轮,烫得她一缩。今晚她难得状态不错,前几天,她为身体不适应还哭鼻子了。
“久的,我都腰酸。”她埋在他怀里,满足地乱蹭。
只是,说着风花雪月,却完全没有暧昧。她的爱情神经好像被抽掉了,石墨更像是个从生理到心理与她并肩的亲密伙伴。
无怪乎大家在婚姻里以兄弟、队友、室友等中性称谓唤彼此,夫妻在育儿上的关系确实更像战壕里双枪厮杀,为彼此挡枪子儿的战友。
她指尖划过石墨的睫毛,根根撩过,携失望的呼吸歪倒在床。
石墨有一瞬间差点坠入睡眠,颈侧沉沉的一口呼吸鱼钩似的把他拽回了清醒边缘,他哑声问,“怎么了?”
“我睡不着。”
“唔......”他早被周公色/诱得神魂颠倒。
“你觉得结婚有意思吗?”她问。
“有啊。”这是高于梦想的结局,他怎么可能说没意思。要不是不迷信,是得还愿的结局了。
“可我觉得结婚没意思。”她很幸福,也有麻痹之感,不免沮丧。
这不是她以前经历的刺激crush。虽然漫长的心动让人难以抗拒,但温柔如白水的感情、洪水猛兽的婴儿,还有时刻丰沛倒灌的情绪,让她无所适从。
远处小猴子的哭声冒了起来。由远及近,嚎得震天。
每天这个时候,都要来两嗓子。幸好,今天他们顺利地搞完了。
石墨眉心川字隐动,表情与儿子极为相似,只是多了两道眉毛。“哪里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