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牢牢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失控来得太难看,但婆娑泪眼地往台下一瞥,好像大家都在哭。
石墨真的不爱哭,冷静地走完全程的步骤。
下台时,她哭成一张花猫脸,“你不哭吗?”
他咽下喉咙口的咸腥,眨眨眼,“有什么好哭的,你跟别人谈恋爱我都没哭,跟我结婚有什么好哭的。”
秦甦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宾客席的角落坐着个熟悉的背影。
婚礼前,陆玉霞问她,你爸要不要请啊,让他来吃顿饭,也算客气客气,不然别人问起来,自己爸爸都不请,说你没良心了。
不知内情太多,中国又以孝为大,秦甦不是没有过犹豫,但还是嘴硬地拒绝了。在秦栋梁那道关口,她几乎是跟自己作对般,没有松过口。
所以看到秦栋梁,秦甦有些意外,隐隐的,又有点......不知所措。
陆玉霞肯定是不敢的,她挽上石墨的手臂,“是你吗?”
“什么?”
他们同时往主宾客席看的,所以回答时,石墨看都不敢看她。是他自作主张,作为女婿拜访并且邀请了秦栋梁前来。
他知道秦甦拒绝得也不好受,又做不到拉下脸来邀请,不如他做个恶人罢。
“别装了。”她斜睨他。
“只是一顿饭。”他凑到她耳边。
“知道了,只是一顿饭。”她眼眶又湿了湿,如释重负。
结婚就像个赶场仪式,秦甦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上什么话,又被推去换衣服了。
朋友找酒店借了印泥,一蓝一红,给两个宝宝一手一个,在她胸上盖了两个掌印。
秦甦怕是喝多了,揣着这两个小掌印,心都化了,由于太喜欢这婚纱,就这么穿着去敬酒了。
这件婚纱,秦甦后来一直留着,有宝宝的手印、奇妙的“香喷喷”、朋友的祝福吻,还有石墨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