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尴尬在心中拼命叫嚣着, 恨不得从行舫上跳下去死了算了, 但他面上却面无表情,持剑将禁制倏地击碎。
冬融剑意如冰, 势如破竹格在盛焦脖颈处。
盛焦猛地伸手强行捏住离脖颈命门一寸的冰冷剑锋。
奚将阑终归毫无灵力, 剑刃再也不动半寸。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盛焦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突然道:“当年,让尘对你说过什么?”
奚将阑手一僵, 冷冷道:“说我其实是你亲爹,你未来得给我奔丧扶灵。”
说罢,他抬脚就踢。
盛焦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脚腕用力一拽, 奚将阑猝不及防踉跄着屈膝跪下去, 差点整个人栽盛焦怀里。
冬融剑脱手而出, 被盛焦反手抓住。
只见寒光一闪。
盛焦面无表情将奚将阑按在蒲团上,冬融剑擦着他的脖颈三寸处直直刺入地面,剑鸣嗡然,震得小剑穗不住摇晃。
杀意贴着奚将阑的脖颈,让他耳饰上的璎珞扣瞬间结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