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们才占那么点位置, 现在呢……”
奚将阑本是想数落他们一顿, 话一说出口立刻后悔, 暗叫糟糕。
果不其然, 这两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贬损他矮的机会, 贱嗖嗖地朝他一龇牙, 不约而同抬手在脑袋上一拍。
酆聿说:“是啊是啊,当时我们才占那么点位置,怎么今时今日才两个人就把床给占满了呢?哎乐鸩正,你说这是为何啊?”
乐正鸩:“自然是因为你我身形颀伟魁梧奇伟啊。不像有些人,明明年纪比咱们大竟不长个儿。唉,太唉了——还有,再把我名字叫错我弄死你。”
奚将阑:“……”
奚将阑扑上去:“我杀了你们!!”
三人顿时在狭小床榻间扭打在一起。
等到盛焦面无表情回到行舫,奚将阑正穿着单薄中衣胡乱裹着盛焦的外袍,孤零零一人坐那喝茶。
时值盛夏,万丈高空却森寒如冬,滚热的茶冒出一绺绺雪白雾霭。
烟煴缭绕,眉眼如画。
盛焦缓步走过,伸手朝他茶杯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