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这态度便是默许。
奚将阑高高兴兴地跟上去。
行舫幽间布置都差不多,奚将阑熟练地脱鞋爬上床,拥着被子躺在床榻当中,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
盛焦常年不眠,盘膝闭眸打坐。
奚将阑喝了几口茶,本来昏昏睡意一扫而空,歪着脑袋去看盛焦。
盛焦无论何时皆身姿端正,宽阔高大的身形宛如嵬然不动的雪山。
他面容冷峻,天衍珠温顺地垂在嶙峋腕骨上,不知为何竟然一改平日闪蓝色雷纹的模样,一百零六颗珠子全都黯然无光。
奚将阑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伸脚蹬了蹬盛焦的膝盖。
“盛焦?”
盛焦没应答,眉梢都没动一下。
奚将阑又用杀手锏:“盛无灼?”
之前无论奚将阑怎么矫情作死,只要一叫“盛无灼”,他就算再动怒也会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