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壶微愣,歪着头看着晏将阑,半晌后轻轻道:“小时候师兄总会闯祸。”
晏将阑撑在栏杆上的手微微捏紧,垂着浓密羽睫像是在等待头顶悬而未落的屠刀。
“每次偷跑出去玩,你都信誓旦旦对我说‘不会被罚’‘要是真被罚,师兄替你挨罚好了’。”晏玉壶淡淡道,“……这些保证从来都没作数过。”
晏将阑脸色怔然,手指几乎将木质栏杆捏出个指痕来。
晏玉壶胆大包天地“数落”了师兄一会,见他身体几乎都要僵成柱子了,无声一笑,将脑袋靠在晏将阑肩上,像是年少时那样依赖又信任。
无论被牵连、欺骗多少回,晏月始终对师兄堪托死生。
“我小时候从不怪你。”晏玉壶轻声喃喃道,“我一直不怪你。”
况且晏玉壶从来不认为当年自己惨死是晏将阑导致。
他是被世家的险恶杀死,就算小晏聆不去獬豸宗报案,奚家一旦发现晏月的身份,也肯定会不择手段让他彻底消失天地间。
晏将阑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虽然知道晏玉壶对他并无芥蒂,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心中却仍旧如释重负。
他伸出手环住晏玉壶的肩膀,感受着冰冷的温度指尖微微一蜷缩。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