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奚家的灵丹全然不同,一入口带着苦涩的药香和甘甜的糖霜,想来是朝夫人熟练哄小孩才炼的灵丹。
温和的灵力汇入身体经脉中,转瞬将他的疲倦和相纹催动太多而产生的经脉酸软缓缓冲刷。
朝夫人道:“先去睡一觉吧。”
这俩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回来的,一个比一个疲惫。
奚绝只在自己那锦绣堆的温柔乡里能睡着,被带到晏聆房间的床上和那小矮子挤在一起睡时嫌弃得不得了。
睡在硬邦邦的床上,奚绝一边抱怨一边去戳晏聆的脸:“我干嘛要来这一趟?把这小矮子往山下一扔回去不就得了,还背他上山,还在这儿留宿做客?我难道脑子也磕着了,这种地方到底哪里好?硌死我算了,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半刻钟不到,奚绝呼呼大睡。
两人一觉睡到黄昏时分。
奚绝昏昏沉沉,睡相极差,差点把晏聆给蹬床底下去,迷迷糊糊中被一股饭菜香弄醒,鼻尖轻轻动了动,突然腾地坐起来,头发一团乱糟糟,睡眼惺忪含糊地喊:“吃饭了吃饭了!”
晏聆一下被惊醒,蜷缩在床尾迷茫地揉着眼睛起来:“吃,吃。”
两人面面相觑,相互看对方的糗相后突然指着对方拍床大笑。
小孩的友谊纯粹又单纯,好像一笑间之前的所有龃龉和抵触全部消散。
奚绝在晏温山蹭了一顿饭,吃惯山珍海味的小少爷还是第一次吃到截然不同的饭菜,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咔咔就连吃两碗饭。
看得朝夫人担心不已,都怕他把自己给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