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做的这一切居然真的只是为了所谓的倾慕?难道真的只是他多疑,反而才将无视就能解决的事情搅乱成这番纠缠不清的情况?
无论如何,一切还不能太早下定论。
江危楼薄唇动了下,没有再说话。
随之游知道,按照他多疑的性子必然没有全信,却也没打算继续说服他。越是多疑,越不能着急。
她晃了下脑袋,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笑意却显出些落寞,“好了,在这里说了这么久,到底要不要进?要进的话,我必以命护你,谁敢动你翅膀,我必毁掉他整个天堂!”
江危楼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淡淡道:“自然是去,别无他选。”
两人踏入狭长的小径,一路上间或有些形貌恐怖的小妖出现,却并不攻击他们,反而畏畏缩缩地逃跑了。
走得越深,冷意越重,也越难从树冠的间隙中瞥见天光。
但真正走到尽头时,两人都被面前的场景震慑住了。
一间木屋安静地立在二人面前,屋前一处枯井,屋后一处溪流,与他们初入秘境时找到的停脚处别无二致。
但悚人的是,一片暗色下,密密麻麻的“人”围绕在木屋前后左右。
这些“人”身上穿着破烂不堪乃至于腐|败的衣服,肌肤是渗人的灰白,有些身体浮肿着早已流出了层层脓液,有些头发都已经凝结成块。
浓重的尸气与妖气夹杂着血腥味使得二人几乎窒息。